希特勒的真正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在无形之中招致了无法挽救的外交灾难。如果不曾与列强决裂,那么他就不需要与列强维持实力和平,也就不需要与列强进行没有希望获胜的军备竞赛,而如果不是这种军备竞赛毫无希望,他又何须效法腓特烈大帝发动一场不可能获胜的战争呢?
失败者将失去所有荣耀与尊严,当暴虐对待黑人的美国军队以人类救世主的身份进军欧洲时,当残酷对待属民的大英帝国以正义的旗帜轰炸德国时,当冷血苛暴的斯大林以解放者姿态挺进中欧时,元首的万世恶名就成为历史的必然。
他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沦为无可置疑的耻辱,这是以一当十的必然命运。世人往往并不清楚,前苏联的切尔诺贝利实际上是人类历史上最成功、最伟大、最果断的核电危机营救行动之一,曾经将不可能变成可能,但当苏联的外交灾难招致失败之后,这一史诗般的成功连同苏联成功过的一切,都被描述成不堪一击的虚像甚至不可饶恕的罪孽。
人民并不懂得忠诚和同情,也不能理解公正,他们对失败者从不怜悯,对胜利者摇尾乞怜。
就像伟大的杜尔诺沃公爵一样,真正的忠君者往往恐惧外交灾难,这绝不是因为他们胆怯,而是因为他们对君主的真正责任心使其比任何人都清楚:
民众和作家无需承担历史的重担,一旦有变,他们可以随时发挥自己倒戈背叛的本能,在胜利者的庇护下重回过去,但君主和大臣则避无可避,最终失去的不仅是政治生命,连名誉也将如此。
“明天,将有亿万人诅咒我,但命运已经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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