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山的山峰并不相连,数道到数十道山体,被由青藏高原流向南亚次大陆的河流切割形成山口,可做为交通孔道,其切割过程以地质数字来计算都在千万年以上。
这些河谷才是喜马拉雅山区人类生活的核心地区,透过自然流动的河流,所有藏人皆可沿着河谷穿过喜马拉雅山,上游的人可通往中游,这就是今天藏文化分布区含括整个喜马拉雅山两侧的关键原因。
历史上一个事件亦可为此佐证。清朝将领福康安曾穿越喜马拉雅山脉,打到了今天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附近,反击当时尼泊尔对西藏日喀则的进攻,一般人会以为福康安需要翻越圣母峰(珠穆朗玛峰)等重重阻碍才能过去,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实际上只需沿着河谷行走即可抵达。
藏印边界是“盐线”不是山脉棱线
因此,要真正理解中印边境的自然生态,必须从河谷看起;人类生态亦然,理解政治与军事的关键即在人类所居住的喜马拉雅山的河谷、山谷之中,不是山脉的棱线。
传统西藏和印度间界线的形成与当地人类生态的形成直接相关,人类的生活圈不同,所划分的政治圈自然也不同。
西藏与印度的生活圈主要根据“盐”的取得方法来区隔:印度次大陆的盐来自印度洋,西藏的盐则是从青藏高原上的众多盐湖中提炼而出,以盐湖做为盐巴来源的藏民生活范围广及喜马拉雅山的南麓。
“盐线”才真正构成了西藏和印度之间的“传统习惯边界线”,而它并非是一个抽象的界线,不但具体,且在现实中有过数百年的实践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