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忽视的是,在民粹主义主导的美国,整个社会正急速地滑向“后真相时代”,总统候选人比拼的不再是政绩,而是讲故事、编故事的能力,谎言重复一千遍就变成了“真理”,这是美国当下最真实的写照。抗疫如此糟糕的美国,却在特朗普的笔下成为非常成功的案例,“如果不是他及时采取对华封关措施,美国将多死几百万人”,所以美国选民不该谴责他,而应感谢他的“英明决策”。
为了强化这样的逻辑,特朗普最近猛打反华牌,把美国出现的一切困难归咎于中国,特朗普开口闭口就是“中国病毒”, 不再有什么顾忌,中国成为他抗疫领导不力的挡箭牌。特朗普正动员所有的政府资源,竭力将聚光灯聚焦于他的身上,让拜登活在特朗普的阴影之中。但18多万人的死亡毕竟是非常沉重的数字,特朗普虽努力塑造“后新冠时代”已经到来,但拜登不会轻易让特朗普翻过这一页。
“特朗普现象”究竟是一个短暂现象还是长期趋势,还有60天就要揭晓。2018年的中期选举,民主党重新夺回了众议院,并控制了密歇根、威斯康星等摇摆州,算是美国的一次机制纠偏。但这一次大选会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形势似乎越来越不乐观。
虽然许多美国人认为国家的发展偏离了正常轨道,但在两个“烂苹果”中进行选择,天平未必就会倾向于拜登。其根本原因之一是,美国的民粹主义不仅没有退潮,反而方兴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