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如果我们想要拯救地球和人类自身,就必须摒弃鼓吹个性贪婪的经济学家和以此构筑的社会秩序,转而构建具有更广泛价值的社会体制。”
但这是不是另一种“乌托邦”?福斯特自己也承认:“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则是另外一个问题。”
尽管如此,但仅仅通过新冠病毒以及其他不一而足的病毒连番“教训”人类的事实就清楚地知道:人类仅仅通过工业和物质财富创造,越来越难以为继了。人类需要重新反思与自然的关系。
正如此前一位名叫卡普的环境经济学家所指出的那样:即使大多数生产和财富创造的环境成本可以在市场上内化,但“必须把资本主义视为尚未支付成本的经济”。
而哲学家莱斯也说:“陷阱已经布下,将环境质量问题纳入无所不包的经济运算将成为这一陷阱的牺牲品。”更糟糕的是,福斯特指出,只要我们的社会经济秩序把追求个人财富增长作为个体自由的手段,那么增加效率只能意味着对环境更有效的开发,并给生态系统的生存带来灾难性的威胁。
“人类社会和地球生态目前都正面临着危险。”福斯特在《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中写道:尽管技术进步和人类的主观能动性都导致了生产力的极大发展,但与此同时也产生了灾难性的后果。
“经济人”——分散单一的个体互相争夺有限的资源,视劳动力和土地为商品,人们被简化成生产者和消费者,而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一切资源都成了可供生产与交易的商品。但获取商品的欲望可以说是欲壑难填。自由也被狭隘地理解为在竞争事物中进行选择的权利。这种概念下的进步是通过不断的劳动分工和所谓的“征服”动物和自然而取得的。世界上的人类只剩下了“交易、交换和买卖”,虚构的“经济人”剥夺了人类和自然的一切,只剩下了利欲熏心——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获得最大化的金钱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