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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非洲情况类似的是印度。
从孟买到新德里,有7400万人生活在贫民窟中。
最大的塔拉维贫民窟里,有超过5.7万座棚屋,一个76平米的棚屋里,可能挤着10到12人。
一个厕所,平均要供1440人使用,并且78%的贫民窟厕所缺水,这些都为病毒的传播提供了温床。
但是,贫民窟的居民首先要考虑的不是卫生,而是温饱。
生活在贫民窟的印度人,大多是从偏远农村到大城市打工的,日薪只有10到41元左右,封国之后,这点微薄的生计来源也中断了。
他们只能领着一家老小,去臭气熏天、苍蝇乱飞的垃圾堆里找食物吃。
一个男人在凌乱的垃圾堆里翻出了一块面包和饼干,他欣喜若狂。
“还有饼干,我要吃掉这些饼干!”他高兴地欢呼。
像男人这样的觅食者,还有很多,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他们拿着铲子或者镰刀,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翻找一切能让他们活下去的东西。
垃圾堆,是我们避让不及的地方,却成了疫情之下印度穷人的救命稻草,看着这一幕,看着他们找到食物后满足的笑容,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印度泰姬陵附近,一群野狗疯狂地舔食着洒在地上的牛奶,而不远处,一名男子也手捧着牛奶,小心地收集到罐子里。
人与狗抢食的这一幕,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忍卒睹的人间惨剧。
绝望的民众发出他们的呐喊:
“很难找到吃的东西,或者找个可以睡觉的地方。警察打我们,他们告诉我们待在一个地方。但是我们能忍受饥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