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看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实在可怜!
就给了他一捧花生,
他一把抓了过来,
连皮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虽然没被饿死,活了下来,
但是,真正折磨他的
是深夜里安静后的辗转反侧;
是对丢弃尊严与理性的悔恨;
是对自己灵魂的质问与责难。
生存还是死亡?
这个问题伴随着他度过每一天。
To live or to die?
This problem haunts him every day.
3年后,他又被调到,
青岛医学院接受改造。
任务是打扫教学楼的厕所。
1960年,
他突然发现,
自己曾经的物理学家同事,
全部都联系不上了,
他感到,中国有核试验的迹象。
他的同事们,
一定是因为正在进行核试验,
所以不能同外界联系,
他迫切地希望也加入到这个队伍。
为了摘下头上的罪名,
他开始认真地刷厕所,
自觉地刷厕所,
有创造性地刷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