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该怎么办,
我才能得到党和人民的宽恕、谅解和容纳呢?
恳请党领导、军工宣队能拉我一把,
在我未死之前,
……(让我) 回到人民内部,
尽自己的力量,
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去服务……”
但是他的申请却一次次的落空。
直到1972年李政道访华,
向周恩来提起自己的恩师。
之后他才被注意,
而得到了一个摘掉帽子的机会。
但之后,
也没有任何一所学校,
或者机构敢聘用他。
他已经没有时间顾及这些了,
他每天都抓紧时间搞科学研究。
有时候,半夜灵感来了,
他会突然从床上爬起,
在似睡非睡中挥笔疾书。
第二天早上,
亲人看到纸上写满的字,都泪流满面,
因为纸上写的,
竟然是他的检讨与自我批判。
……
20多年的改造,
将他的人格摧残致分裂,
自我检讨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而无法走出这个阴影。
1978年5月,青岛海洋局第一海洋研究所,
终于打破了禁忌,聘请他为教员。
从1958年被开除公职,
到1978年重新拿起教鞭,
他整整花了20年的时间。
此时的他,
已经是一个70岁高龄的垂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