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身份是造反者,造反者比土匪更有野心,试图取而代之……在黄四郎的眼里,张麻子并不是简单的土匪,所以,他回答说“我”。
然而,张麻子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你和钱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这个答案击溃了黄四郎最后的一点矜持,因为这个答案的背后,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料到过的身份——革命者。
辛亥革命十年之后的南国,人们依然习惯于下跪,区别仅仅在于新的权贵取代了旧的权贵,压迫的方式则在枪炮的武装下更加残酷。
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在稍微往北一些的长江下游,从北京回故乡省亲的鲁迅碰到的依然是一个“骨子里都是依旧”的凋敝乡村。在革命中叱咤风云的革命党,在革命之后产生了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