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工人
说到令狐一家,不少人有个疑问——姓氏。按照平陆当地习惯,“令狐”简称“狐”,比如令狐野,大家平时就叫他“狐野”。可若干年后,当他的孩子亮相于公众视野,“狐”字已不见踪影,单留一个“令”字为名字打头。对于这一变化,令计划的多位同学回忆,初中时“令计划”和“狐计划”就在班上通用。到了高中时,“令计划”正式取代了“令狐计划”。
究其原因,大家推测有两点:一来“狐”不好听,又和“胡”字谐音。“狐计划”读起来,有“胡乱计划”之嫌。另外,“令狐”作为姓氏,过去的写法是上面一个“令”字,下面一个“狐”字,写起来比较复杂,所以简化为“令”。
常乐小镇高中生令计划肯定不会想到,这个小小变动,会在多年后引发猜测。此后,他们兄弟几人都改姓“令”,唯一没改的是令狐路线。1972年12月,令计划和姐姐令狐路线高中毕业。因为都是城市户口,两人以知青身份在本村下乡。前者在公社农机站当车工,后者在村里分管宣传队,相当于副支书。没过多久,平陆县印刷厂正式招工。成分好、读过书、又是干部家庭出身的令计划顺理成章被招入,成为印刷车间的一名工人。
当年的平陆县,能进印刷厂已经是不错的工作,普通工人每个月都有十七八元的工资。令计划还是不改以往的劲头。他总是穿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要么忙着干活,要么闷头看书、练字。“休息的时候,我们都出去打篮球,他都不去。”曾和令计划同在印刷厂工作的老同事对这位旧友钦佩有加。据他介绍,当年厂里放假,令计划就背个黄挎包,和大家一起沿着黄河徒步五六个小时回到家。令计划在县印刷厂工作时有一位师傅。对于徒弟,这位曾经的师傅评价是眼勤手快、小心谨慎,不像其他年轻人那样吹牛说大话。
因此,当令计划从印刷厂调到团县委时,他的师傅一点都不惊讶。据其回忆,印刷厂经常要印一些政府文件和会议材料,和县委、县政府的人打交道比较多。再加上令计划是“十三级干部”家的孩子,县里对他本来就比较留意。几次接触后,一位县领导对他十分赏识,就把人推荐到了团县委。
青年团干
1975年,令计划成为了平陆团县委干事,一年后升为团县委副书记。有知情人士称,当时的团县委书记是一位姓梁的女干部。她和令计划关系比较好,后来还当过运城市统计局长、运城市教育局长以及运城学院党委副书记。2008年,这位女干部的回忆录出版。书中收录了她的部分日记,其中就有与令计划共事的点滴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