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谈的问题我当然不陌生——社会的良知的失去。缺少希望,缺少坚守的人,让人想要放弃……
这些话,很多人在摄像机的红灯面前说,很多人在文章里说,很多人在喝酒后说。
但是他只是在一个平凡的下午,坐在一个并不熟络的同事面前谈这些。
他谈起这些的时候,并不仅仅是在表达,就好象,就好象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就象是石头一样,死沉地压着他。逼着他。
我隐隐地有些不安。
我只能对他说他不能放弃,因为我们需要他。
并不是因为他有名,或是幽默,而是他代表着我心中评论部的“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
还有他身上的真诚,和绝不伪饰,有了这个,他才有勇气和智慧嘲弄那些可笑而巨大的东西。
大姐找我问号码,他立刻起身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拉开门又回身说了声“谢谢”。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有一点心酸。
今年年会,他仍在台上。
只是没有象《分家在十月》那样的片子了。
“评论部,现在也得了抑郁症么?”他站在台上说。
底下悄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