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的过程漫长而艰苦,宋学文介绍, 受伤前他体重有109斤,而治疗后只剩下50多斤。
那段时间他的身体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皮肤一点点溃烂,之后再截肢、再修复,这些过程反复循环,仿佛永无尽头。” 宋学文说,四肢一段段被截去,最初并没啥感觉,直到有一次上厕所时,他才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简直成了肉段。”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被伤得有多严重。
1998年秋天,治疗告一段落,已成了残疾人的宋学文回到了吉林,单位将他安排在一间十多平米的宿舍,每月发800多元。
绝望时一个随机电话认识了一个善良女孩
生活在自己的阴暗小屋,看着自己残缺的身体,宋学文对未来已心灰意冷。他不愿出门,不愿见人,每天只能透过小小的玻璃窗去打量外面的世界,那是他最苦闷的一段时光。
父母怕儿子想不开,希望儿子能与社会有所交流,于是省吃俭用帮宋学文安装了一部固定电话。宋学文若干年后分析,正是那部电话解救了他,“它让我拨通了未来的妻子的电话,此后我才逐渐从阴影中走出。”
一天清晨5点多,实在睡不着了的宋学文随机拨通了一个本地号码,他只敢与陌生人交流,“想找个陌生人聊聊自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