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知道,印度洋是世界第三大洋,面积749l万平方公里,约占世界海洋总面积的1/5,拥有红海、阿拉伯海、亚丁湾、波斯湾、阿曼湾、孟加拉湾、安达曼海等重要边缘海和海湾。在古代,印度洋贸易紧紧地将亚、非、欧连接在一起。
郑和七下印度洋,联通了亚、非、欧,包括今天的东北亚、东南亚、中亚、西亚、南亚、东非乃至绵延欧洲等广袤地方,连成了一个文明互动的共同体,也是利益与责任的共同体。中国参与了一个“全球”贸易雏形的构建,为海上形成一个整体的世界做出了重要铺垫,也可以说拉开了全球史的序幕。
15世纪后半叶,白银货币化促使海上丝绸之路极大地扩展
15世纪后半叶,即明代成、弘年间,中国社会内部涌动变革的潜流,白银货币化开始全面铺开的同时,也是郑和下西洋时代海外物品在皇家府库枯竭之时,从那时开始,私人海上贸易蓬勃兴起。
进入16世纪,西方人扩张东来,采取亦商亦盗的贸易形式,展开对海上资源的激烈争夺,从此海上国际贸易竞争进入了白炽化。此时中国社会内部发生重大变化,白银货币化从自下而上到自上而下,奠定了白银在流通领域的主币地位,产生了巨大的社会需求,而国内矿产资源明显不足,因此海外贸易商品交换而得的外来资源成为白银的主要来源。海外大量输入白银的主要源头,一是日本,一是美洲。
从时间和动因上的研究证明,中国社会的白银需求曾直接或间接影响了日本和美洲银矿的大开发。更重要的是,中国以社会自身发展的巨大白银需求为拉力,以享誉世界的丝绸、瓷器等商品为依托,市场经济萌发出前所未有的发展趋势,促使海上丝绸之路极大地扩展,与一个正在形成的世界市场体系连接起来。
确切地说,晚明中国面临重大变迁的同时,世界也正处于融为一体的全球化开端进程之中。明代中国在经历了一个半世纪的地方赋役改革之后,迎来了国家层面的张居正改革,标志着明朝面临古代中国两千年之大变局。
国家财政体系从实物和力役为主向白银货币为主的转变,则意味着中国从古代赋役国家向近代赋税国家的转型。白银货币化的研究,印证了中国走向世界具有内部强劲的驱动力,晚明中国加入世界体系,是主动而不是被动的,是积极而不是消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