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夫论·浮侈篇》中说,当时人们娶媳妇出彩礼,“一飨之所费,破毕生之本业。”意思很简单,挣一辈子的钱,请大家吃一顿就没了。
从性爱角度来看,不穿内裤的女人往往值得向往。年轻男子对于性爱的渴望使其焦虑而压抑,那些不穿内裤的女人则提供了被观测时的“放荡”内容。
性爱的幻想,记录着每个年轻男子的青春期,女人穿与不穿内裤,便有了重要的社会价值。
女人不穿内裤,有其历史传统。王小波在他的《红拂夜奔》里写道:“洛阳大街上的妓女对红拂是最不客气的了,动不动就转过身去,撩起裙子来,给她看光溜溜的屁股。见到了这些屁股后,红拂才知道这些人原来不穿内裤。
不穿内裤仿佛是要突出屁股,然而那些屁股本身并不好看。然后她们又转过身来说:想逮人吗?回去打听打听,老娘是几进宫!”
洛阳城里的妓女不穿内裤,虽无记载,但考校野史笔记,不难发现王小波描述的贴切。但她们有无“几进宫”的光辉事迹,却不得而知。
三代以来,女人下体无衣,到了汉朝才穿上开裆裤。《汉书.上官皇后传》说:“虽宫人使令皆为穷裤,多其带。”所谓“穷裤”,便是开裆裤。穿开裆裤的目的是方便大小便,然则不穿内裤,便也顺理成章。如此情形,至少延续到了唐朝。日本人以唐装制成和服,似乎女子着和服也不穿内裤。
也有人说和服是“吴服”的改造,来源江南八百童男女。女人不穿内裤,保留了古代中国人“衣”的基本特点。“日本人惟一的发明,就是男人的那块兜裆布,至今还留在相扑力士硕大无比的臀缝里。”
先祖创造内裤,以保护性器官为第一要义,又用来维护体面,于是便成为文明的产物。时光轮转,用以护体的内裤如今已以束缚身体为己任,或以三角紧绷于大腿内侧,丝丝入肉;或以三线缝合,以为点缀。
保护的功能既不存在,那么能否遮挡私处,似乎已无必要。所以,前卫女性们到底穿不穿内裤,已无关大局,更与文明无涉。
除去“春光乍泻”的“意境”,余下的便只有性爱的诱惑。观念开放已久,性压抑的年代早已“逝者如斯夫”,夫妻扪虱夜话,内裤倒成为性爱的障碍,不如跨越障碍,放弃束缚,返回自由,来得痛快。衣服的作用,以保护身体为最高;又以恢复身体的自由为最高境界。
内裤既然成为累赘,那么不穿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