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8日 台湾爆发二·二八事件
1947年2月28日,由于27日国民党军警在台北打死了为减税请愿的商贩,台北市民展开罢市、游行请愿。[详细]
“多谢总统栽培。”
双方都满意地挂掉了电话。
前沿观察哨却出人意料地报告:“朝方三辆军车缓缓退回北方一侧。”
“什么,不可能吧?你再重复一遍!”柳炳贤中将生怕听错汇报,攥话筒紧贴耳廓,连问三次。他失望地放下电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向总统汇报。
“啊!”局势犹如过山车般迅猛起伏,金石赞心脏快承受不了了,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抚胸说:“谢天谢地,在这场高风险的游戏结束后我竟然还活着!”
五 树欲静风不止
就在全世界臆测即将暴发战争之际,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官金日成这次却偏偏没有下令回击。金日成面对美、韩的猖狂挑衅,严厉要求人民军官兵“保持最大克制,不给南朝鲜伪军企图制造事端挑起战争的机会。在做好战争爆发的准备下,严禁先开第一枪。”21日上午,朝鲜军方只是对美韩砍伐白杨树的过程进行全程严密监视,并未采取任何对抗性动作,使得一场都认为不可避免的军事冲突迅速化解。
“白杨树事件”后,美国政府担心朴正熙会把美国拖入第二次朝鲜战争,约见与美国关系密切的韩国国防部长姜泌株,以试探虚实。姜泌株说:“他(朴正熙)几乎没有理性,喜怒无常,随时都可能下令向北朝鲜发动袭击。”美国中央情报局由此觉得这位韩国总统十分不安全,决定暗中何伺机除掉他。
“保罗·班扬”计划结束后,维埃拉中校因为韩军特种部队人员
阳奉阴违擅自携带武器进入非军事区一事,向驻韩美军司令部奏了一本。斯蒂威尔上将甚至不顾及表面的礼貌而对韩军将领大发雷霆,自朴熙道以下的特种空降旅军官全部受到处分及严厉申斥。
8月28日,应北朝鲜建议,朝方代表与美方(联合国军)代表在板门店举行“朝鲜军事停战委员会”首席委员的秘密会谈。朝鲜军方高级代表向美方转达了金日成司令官对8月18日“白杨树事件”的遗憾和表达了对两名罹难的美国军官哀悼的致歉口信。金日成默认了美军砍掉那棵白杨树,不卑不亢地说:“砍一棵树没啥大不了的,希望双方应作出努力使今后不再发生此类‘小孩子打架似的事件’。”朝方郑重以人民军最高司令官的名义向停战委员会声明,内容是“双方负有共同责任,并强调己方不会率先挑衅,但如果美、韩方面若以此事件为借口进行扩大报复或者发动侵略战争,朝鲜将随时应战……”
或许是金日成自认为力量不足、战争准备不够充分,或是怕大规
模战争可能会威胁到朝鲜政权的存在。总之,在“白杨树事件”后续处理上,朝鲜方面是只听楼梯响,未见人下来,以一种不张扬的方式软化了势态。
美国政府的行事也很怪异,先是认为朝方的声明并不代表其正式道歉所以拒绝接受。但是,在第二天却奇怪地改变态度,接受了朝方的致歉。美国务院发言人表示愿意与朝鲜政府谈判解决问题,在记者会上释放善意说:“我们无意复仇,只想看到有公正的结果。”
朝鲜坚持说,没有人能保证类似的惨剧不再发生,为了一劳永逸,建议把“共同警备区”划分开,设置铁丝网墙禁止双方巡逻军人接触,甚至连眼神交流都不可以。韩国则坚决不同意让北朝鲜在“三八线”上修建新的“柏林墙”。为此,韩国与美方频起口角,摩擦不断升级,以至驻韩美军一怒之下竟不顾韩国方面掣肘,单独在板门店与北朝鲜签订了关于将“共同警备区”拆分为南北两部分,隔断双方军人巡逻时接触以减少冲突的“备忘录”。双方签署“备忘录”后,原“共同警备区”虚有其名,实际不存在了。朝、美双方紧张关系有渐趋和缓的迹象。
朴正熙总统闻讯气急败坏,在青瓦台总统府前厅接受记者采访时粗鲁扯掉话筒,推搡记者,回到议事厅后又连摔了几个参茶碗。事态的发展竟然与他的预见大相径庭,对于“斧头暴行事件”的善后,他坚决反对任何妥协。本已被即将统一整个半岛欲望冲昏头脑的朴正熙不甘心地指示柳炳贤中将在驻韩美军司令部施展各种阻挠、拖延及不服命令等手段游说斯蒂威尔上将,绝不能接受北朝鲜的方案。
在议事厅等候的参谋总长李世镐、中央情报部长金载圭和几个集团军负责人等韩国高级军官们也直摇头,都觉得美国人的思维逻辑很有问题。他们蔑视美军虎头蛇尾的所谓“报复”竟然是不要北朝鲜偿命,而死活要砍掉那棵无辜的白杨树的愚蠢、懦弱行为。按照亚洲人的想法来看,己方被斧头屠戮,死了两名军官,本应该提足了劲以军事行动毫不留情地彻底摧毁北朝鲜的几个阵地、击毙若干朝军官兵,甚至发动战争摧毁金日成政权才能解怒消气。但荒诞的是美军竟然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树,派人去报复的目的就是砍树。美方觉得,如果北朝鲜忍气吞声没有反击,那美军就是完成了其“报复”。
朴正熙将美军单独与北朝鲜媾和的“备忘录”副本掷在地上,愤怒地踩踏了几脚,犹如笼中困兽发出动物般的吼叫声:“北朝鲜又愚弄了美国人!美国政府鼠目寸光,轻易丧失了得来不易的大好机会。”他忍不住往文件副本上再跺了两脚,发泄道:“他妈的,难道武装到牙齿的美军只是伐木工吗?展示庞大武力、派出成千上万兵力去边境砍掉那棵白杨树是想要炫耀一下美国的伐木技能?他妈的,看看牛仔这点出息吧,这次美国亏透了,死了两名军官,而北朝鲜仅仅是损失一颗树而己。”
朴正熙觉得遭到了背叛,被美国人抛弃了。他好似头戴“紧箍咒”一时头疼而进退失据,内心的那条活鱼瞬间变成了一条蜷曲的咸鱼干。
国防部长姜泌株匆匆赶来,与海军司令郑道成在走廊相遇。
“姜长官您来迟了,刚才总统还提到您。”
“但愿不是坏话。”
郑司令环顾左右,悄声透露说:“恐怕是坏消息。”
“姜部长到!”侍卫官大声通报。
朴总统斜睨一眼刚进门的国防部长,眼球布满红丝,从镀金烟盒里抓一把纸烟,一根根地扔给前来议事的将官们。姜泌株躲闪不及,被扔来的香烟击中面部,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
柳炳贤中将悄声说:“您别介意总统在盛怒之下的失礼。”
姜泌株用皮鞋底碾碎掉地的香烟,以在军校讲课的语气说:“1704年,英国人将一杯水洒到法国侯爵德雷伊的身上,侯爵感到有意侮辱,由此爆发了法英战争,10年后战争才结束,有近3万人死亡。”他一语双关地强调说:“我引经据典只是想说,很小的事件可能会引起料想不到的后果。”
海军司令郑道成看了斜对面情报部长一眼,见他脸上掠过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郑道成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但凡金载圭露出笑脸,必定是不祥之兆,估计今天会要发生什么不测之事。
金载圭体谅总统孤掌难鸣的心情,分析说:“美国政府担心北朝鲜体制瓦解会引起世界局势发生多米诺骨牌式混乱,因此其奉行的基本原则是维持南北分裂和残留在半岛的冷战现状,牵制苏联和中国,美国的军事行动仅停留在保证不让朝鲜政府垮台的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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