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日 “一二八”淞沪抗战爆发
1932年1月28日,日本向上海市政府发出最后通牒,上海市政府23时25分收到通牒,而日军陆战队于23时30分就发起进攻。[详细]
第二天上午,我刚随邓小平的车队到白宫,泰勒就邀我到白宫安全部门负责人的办公处所叙谈。在那里见到不少人,其中一位华盛顿警方的负责人,还随同一位律师,他们是为解释昨天欢迎仪式上发生的事而来的。他们说,按照美方的规矩,新闻记者参加仪式的采访是要事先登记的,欢迎仪式上闹事者登记的是《工人报》记者,其实是“革命共产党”分子,事发后依法拘留了24小时并处以罚款后释放了。他们还通报:昨天傍晚白宫举行国宴的时候,“革命共产党”分子和“台独”分子聚在白宫外闹事,打伤十多名警察,警方当场拘捕了20多人。我感谢他们及时通报有关情况,同时提醒他们在今后几天的访问活动中一定要防范意外的突发事件,绝对保证邓副总理的安全。美方再一次作了承诺。泰勒对我说:“我们最讨厌的是‘革命共产党’分子。你别看台湾的人现在反对你们,过一个时候慢慢都会拥护你们的。”我笑着对他说:“你的话有一定道理,可是我们共产党并不是你们这里的什么‘革命共产党’。”
马丁·路德·金墓地周边居民一概不准出门上街
2月1日,邓小平乘美总统专机离开华盛顿飞抵乔治亚州首府亚特兰大市,在桃树广场酒店下榻。抵达时约有数十人在旅馆旁的大街上集合,据称是一个法西斯组织——“约翰·伯奇协会”和某些宗教团体搞起来的。众议员、民主党人拉里·麦克唐纳是“协会”的成员,在现场发表了讲话。晚上在州长府晚宴时,也有少数美国人和华人在府外吵吵闹闹,不过对访问活动没有发生什么影响。
中午,泰勒到我的房间来说:“亚特兰大市市长杰克逊先生在陪同邓小平阁下来旅馆的途中,邀请邓今天下午参访马丁·路德·金牧师的墓地。这是原先没有列入访问计划的,我们认为到那里去安全上有问题,现在时间已经很紧迫,希望你能够帮忙,取消这个活动。”
这是突如其来的问题,我踌躇了一阵子。我想,金牧师是黑人民权运动的著名领袖,1968年被白人种族主义者暗杀,在这个黑人众多的城市,由一位黑人市长邀请邓去访金的墓地,邓是不会推辞而且乐意去的,何况已经答应更不能说不去。但这又是美方第一次提出一个没有安全把握的难题。我对泰勒说:“既然是杰克逊市长提出的邀请,邓副总理接受,我方不能说不去,我也无法施加影响;去与不去应当由你们作出决定,如果去,你们必须对邓副总理的安全给以保证。”我要求一有决定尽速通知我。
大约过了一点钟,泰勒又来了,高兴地说:“金的墓地可以去了,安全已经没有问题了。“怎么变得这样快?”我问泰勒。他说,亚特兰大市的市政委员会刚才作出决定,在金牧师墓所在地区的居民从现在起一概不准出门上街,这个决定正在由电台广播。我要他立即陪我去墓地走一趟,到了那里,果然街区间静悄悄杳无一人,有一两个高楼顶上停有直升飞机在待命。
原来那里是一个黑人居住区,墓地旁有一水塘,修缮得很整洁,看来一直受到黑人群众的崇敬和保护。回到住处,我把有关情况通知了负责随卫的中央警卫局副局长孙勇。邓小平在杰克逊市长和黄华外长等陪同下,到金的墓地,向这位黑人领袖默默致意,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美方安全官员原先之所以顾虑安全问题,到了墓地我就完全明白了。至于他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很出乎我的意料。
三K党党徒欲袭击邓小平
2月2日,邓小平在休斯敦访问。事先估计,反华势力将在这里搞起较大规模的“游行示威”。这次在休斯敦访问,据说动用了6000警力,华盛顿至西雅图全程动用的警力达万人,一举一动都形成一时段一地区的戒严状态。在邓下榻的赫亚特旅馆附近有20名“革命共产党”分子在街上呼喊口号与警察发生冲突。访问车队前往宇航中心时,路旁约有200多人集结,有华人也有美国人;在旅馆附近约有600人集结在对面马路一侧,都是学生模样的年青人,大多是台湾国民党方面借口到南方旅游出钱从美国各地召来的。我走近他们的队伍,笑着看他们,他们也报我以微笑,并无敌意的表现。
从表面上看美国的安全保卫工作组织得很严密,但并非无懈可击。2月2日那天,连续发生了两次险情。在邓小平下榻的宾馆,一名极端分子混进了大厅,当邓小平走出电梯步入大厅时,此人迅速从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向邓小平方向扔去。这一突发事件令在场人员,特别是中美两国的保安人员大吃一惊,以为是炸弹。邓小平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面对意外袭击,他神态镇定,若无其事。美国保安人员也确实训练有素,发现险情后,动作敏捷,很快制服了那个极端分子。经检查,极端分子抛出的是一包反华传单。
2月2日下午六时许,邓小平应邀去西蒙顿市竞技场晚餐并观看竞技表演。当他从旅馆楼上下到楼下大厅准备出门乘车时,我方的随卫人员走在他的前面和两侧,后面相距数米跟进的是美方安全警卫人员凯利,我的位置又在他的后面。
突然,有一个人插到凯利的前面奔向邓小平,只见凯利急步抢上前去。胳臂一挥把人击倒,在附近的警卫人员一拥而上把人捉住了。邓小平在我方随卫人员的护卫下安然出门上车走了。瞬息之间,化险为夷。
事后,据美方通告,这是美国最老的恐怖组织三K党的党徒,名叫路易斯·比姆,被拘捕后还有几个同党举着要求释放的标语牌上街“示威”。我特意向凯利表示感谢。他会汉语,当过水球队员,曾随福特总统访问过中国。他告诉我,他正在准备博士论文,题目是《中国的公安工作》。
当晚,我约请泰勒喝咖啡。把他索要的邓副总理的签名照片交给了他。我对他说:“鉴于今天发生的险情,还有三天的访问必须严密部署,确保安全。我们的要求是要有百分之百的保证。”泰勒笑了,说:“事情哪能都是百分之百的呢。”我严肃地回答他:“对邓的安全绝不许有万一,一定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安全,如果发现不安全的问题,希望及时告诉我,实在不安全,有的地方可以考虑不去。”我说我们已是好朋友了,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做到。
第二天,美方的警卫部署显然升级了,动用了防暴队和大量的警察,一个个拿起了木棍子,还有催泪弹,高头大马的骑警封锁了路口,在旅馆周围和参观现场实际处于戒严状态。
2月5日,邓小平结束了在美国的访问,乘专机离开西雅图,飞经安格雷奇、东京(在东京停留访问两天),于2月8日安全回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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