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日 美军首次轰炸东京
1894年11月24日,孙中山联合华侨中的反清人士在檀香山成立兴中会,这是中国最早的资产阶级革命团体。檀香山 兴中会旧址兴中会誓[详细]
傅:确定没有吗?
阿萨德总统:确定没有。至少现在肯定没有。在我们的国家他们是异类。因为恐惧,因为压迫,因为杀戮,他们可以夺取一些领地,但是他们的力量是来自土耳其的支持,是来自埃尔多安和达武特奥卢亲自的支持。
傅:你有没有一份向“伊斯兰国”购买石油国家的名单?还有你知不知道,比如购买石油的金融交易,是如何实现的?
阿萨德总统:主要是通过土耳其,收钱和卖油都是如此。资金的主要来源是卡塔尔和沙特阿拉伯,当然还有土耳其政府本身。石油从叙利亚运输到土耳其,因 为大多数油田比较靠近土耳其和伊拉克。但是他们不可能通过伊拉克出售石油,因为伊拉克政府一直在打击伊斯兰国,而土耳其政府则始终支持伊斯兰国。所以说, 伊斯兰国唯一的生命线就是土耳其。
傅:我不明白的是,你看叙利亚跟沙特的关系,叙利亚跟土耳其的关系,在危机爆发以前还是不错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似乎是突然之间,他们的矛头就对向了叙利亚,或者说对向了你,你是怎么理解这个现象的?
阿萨德总统:因为土耳其现任总统,也就是当时的总理,心里崇尚“穆斯林兄弟会”。他看到“穆兄会”接连夺取了突尼斯、利比亚和埃及的领导权,就以为 他能在阿拉伯世界重振奥斯曼帝国,只不过不用奥斯曼的名义,而是用伊斯兰的名义。如此一来,他认为他就能统治世界,唯一的绊脚石就是叙利亚。因此,他以意 识形态为重,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我们促进邦交友好、繁荣发展等的所有计划,把意识形态放在了首位。在他看来,穆兄会应该接管叙利亚,然后他就可以成为这一 地区穆兄会的“伊玛目”。
傅:那沙特阿拉伯是为什么呢?
阿萨德总统:沙特阿拉伯一向属于瓦哈比派。沙特阿拉伯和叙利亚的关系从来都不热络,所以不能说他们突然对我们反目了。沙特和土耳其截然不同。200 多年来,沙特阿拉伯一直是沙特皇族和瓦哈比派系的结合体。在最近一代沙特皇族之前,甚至第一代沙特皇族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所以二者关系很深,沙特皇族 会努力满足瓦哈比派提出的要求。
傅:那么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伊斯兰国”无法长存,但是土耳其不会消失,沙特也不会消失。叙利亚如何跟这两个国家实现和解呢?
阿萨德总统:对我们来说,或者对政治家、对一个国家、一个政府来说,我们工作的目标核心是人民。也就是说所有有利于人民的提案,我们都会接受。因 此,如果这些国家愿意停止支持恐怖分子,我们会非常欢迎。我们不会纠缠过去,而是会着眼于未来。所以我们要努力实现这一点。在那之后,人民的利益和感情将 决定我们同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但我们不能说我们不要同他们建立这种关系。归根结底,我们要考虑人民,而不只是考虑政府。土耳其有7千万人,甚至7千多 万人,其中很多人反对埃尔多安,很多人了解叙利亚正在发生的一切。他们明白,一旦叙利亚失火,日后必将殃及土耳其。
傅:那叙利亚人民的立场又是如何呢?他们能接受与这些国家摒弃前嫌吗?毕竟这些年来有这么多叙利亚人失去了生命,还有几百万人在战争中受伤?
阿萨德总统:人民的情感,怎么说呢,如果要说到人民的情感,那一定是很难平复的。但是最终,他们要去界定,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要着眼于现实。当然 你也不能说每个叙利亚人都会反对,或都会支持。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但是最终我相信,当他们能看到美好未来的时候,他们是可以从过去走出来的。
傅:总统先生,你曾经提到,并且是多次提到,要解决叙利亚危机,需要进一步的政治解决方案。我们理解这样的政治解决方案需要叙利亚所有派别之间的对 话,一个最终、或者最终有希望在叙利亚的政治前景问题上达成一致的对话。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你是叙利亚的领导人,你有支持者,他们仰仗着你。那么就叙利亚 的前景,你是否有一个总体规划或者说大体愿景?你希望看到的危机过后的叙利亚是什么样的?在你的愿景当中,你自己将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阿萨德总统:危机过后,我们必须明确我们想要什么样的政治制度,这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就可以讨论这个问题,但是这和抗击恐怖主义无关。打击恐怖主 义要考虑截然不同的因素,既有内部的也有外部的。关于叙利亚的未来,主要是政治制度的问题;议会制、总统制、半总统制、联邦制、邦联制等等,都可以考虑。 但我们和我个人都认为,最重要的是,宪法、整套体制以及整个国家都应当是世俗的。世俗不意味着反对宗教,而是宗教自由,可以包容各种宗教信徒、所有派别和 族群都在叙利亚同一片天空下生活。这是第一点。第二,我认为主要任务将是发展经济,修复重建,这将是重建叙利亚最重要的一环。
傅:经济问题我们一会儿再回来讨论。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即将举行大选,你会作为候选人参选吗?
阿萨德总统:这是我的权利,但是现在就回答“是”或“不是”还为时过早。参选与否取决于我对叙利亚人民的感觉,我是说,他们是否愿意接受我。我可能 接受也可能拒绝。几年之后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没法说,太早了。一般要到大选前几个月才能做决定。我现在不会说不,但如果我感觉不对,我就不会参加竞 选。
傅:你最近的莫斯科之行怎样呢?我想你跟普京总统应该讨论了叙利亚危机吧。你们有没有着手制定具体行动方案呢?还有,你和普京总统认为,离战争结束,还需要多久?
阿萨德总统:你是指危机的政治层面吗?你知道在全球范围内,俄罗斯现在是叙利亚问题相关政治活动的引领者,而我出访俄罗斯是在维也纳会议前两、三 周。我是为了了解维也纳会议的情况,了解这场危机政治层面的前景,有什么可能的成果。现在看来,维也纳会议明确了一些要点,虽然表述还比较笼统。会议提到 了选举、新宪法等事宜,但最重要的还是叙利亚人民会认同什么。因此必须进行对话。所以我在莫斯科的时候就说,“我们已经为第三次莫斯科会议做好了准备”, 因为我们需要对话,无论维也纳会议还是其他会议讨论过什么,支持或者反对,最终要由叙利亚人民说了算。这也是我们同俄罗斯共同努力的事情,就是让叙利亚不 同的人群开展对话。对话地点或许在莫斯科,如果是这样,就称之为“第三次莫斯科会议”。
傅:你们有没有谈到危机何时会结束?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表。
阿萨德总统:有,而且在我访俄之前就公布了。我们和俄罗斯方面都说过,击败恐怖主义之前,不可能采取任何具体的政治措施。因为恐怖主义是最大的阻 碍,也是全体叙利亚人最关心的问题;每个叙利亚人都希望得到保障,保护自身安全。如果在政治、经济或者其他方面没有安全,人怎么可能有所作为?所以安全问 题是重中之重。因此,打击恐怖主义的同时,我们需要开展对话,但在采取具体措施之前,至少应该已经取得了反恐斗争的决定性胜利,政府夺回了被恐怖分子霸占 的大部分地区。这就是采取具体措施的前提。采取政治行动的主要步骤,或者说解决此次危机的主要步骤,就是讨论《宪法》,因为《宪法》将决定“制度”,而 《宪法》和制度将决定叙利亚的未来。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日后如果进行对话,如果叙利亚人民希望改弦易辙,比如你刚才提到的总统大选,这些都将由叙利亚人民 通过彼此对话来解决。我不能说这是或者不是我的计划,因为不是所有事情都跟总统有关。我们负责提出主要的问题,剩下的就交给叙利亚人民通过对话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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