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甘系统左轮手枪是1895年,由比利时工业家莱昂·纳甘为俄罗斯所研发的7发双动式左轮手枪,发射7.62×38毫... [详细]
原来,我所在的第四馆“红卫兵运动震动了全世界”馆,在布展中是遇到“尖端”问题最多的一个馆,而且许多问题都涉及到我党与兄弟党之间对“文化大革命”的不同看法。这在当时许多重要领导都“靠边站”、很难找到主要领导敢于正面解答且保密性极强的情况下。是极难得的一次“请示”机会。恰巧那天晚上,我们第四馆主管业务的红卫兵小将因从未接触过如此重大场面,高度紧张,转瞬之间竟把该问的问题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急得直跺脚,还掉下了眼泪,这才给我创造了一个难得的见面“机会”。
进入会客大厅,只见一片灯火辉煌,在新闻电影制片人员耀眼的强光灯照耀下,中央文革领导小组成员们个个脸上泛着罕见的红光,一副春风得意的神态,颐指气使,与到场红卫兵小将和其他馆领导侃侃而谈。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首长们”保健极为出色,个个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神采奕奕,除康生之外,几乎每位“首长”脸上连一条皱纹都见不到。即使是康生也是一副“童颜鹤发”的神态。特别是最后进来的江青,时年已近60岁,但红光满面,脸上找不到一条皱纹。为验证我的视力,我当时特地把到场的、血气方刚的、经常游泳的红卫兵小将与“首长”面色作了近距离对比,可以说没有一个红卫兵的脸色能与“首长们”相比的。
我赶紧主动向江青提出有关展览中十分敏感的涉外问题:一是如何处理兄弟党对“文化大革命”的不同看法问题。据有关方面提供的“内部消息”,当时在报纸宣传与我党关系亲密无间如越南等“同志加兄弟”国家的共产党,就对文革始终不公开表态。如果展览一点不反映。与报纸宣传反差太大,担心观众会引起疑问;其次是当时《参考消息》上刊登过一些照片,反映一些国家如澳大利亚、荷兰等西方国家也出现了少数“红卫兵”,他们也手拿“小红书”,戴着与我们相同的红色臂章,有的还声称要“造反”。对这方面问题不知如何处理。
江青虽然身居高位,但显然也不敢对此随意表态,只哼哼哈哈地吹了几句牛,说:“是啊,我们的红卫兵运动是了不起啊,各国反动派都害怕呀……”并说了些文不对题的原则话,最后见实在推脱不了,只好推说:“你们去找康生同志吧,康老是这方面的专家。”康生也没有当场回答我的具体问题,只原则地说:“你们可以找中联部的同志嘛,请他们帮助解答。他们有责任解答这方面的问题。”尽管有关随行人员一再催促,中央文革领导小组成员的接见用了将近两个小时,大大超出了原来的安排。
深夜,当我们将上述情况和康生的“指示”电话通知中联部有关同志后,他们立即回电话,让我们立即再次把中央文革领导小组成员的指示逐字逐句转达给他们,并立即召开了部长联席会议。一再嘱咐我们,第二天一早一定带着中央文革领导小组成员接见时的所作指示的原始记录文字材料去中联部,共同研究如何落实首长指示。我只好又熬了好几个小时,整理记录文字。
“红卫兵抄家战果展览会”展出了将近两年,于1969年初宣告结束,我是从始至终的参加者之一。这是迄今为止,我所参加的一次极为特殊的展览会。从世界范围来说,也是极为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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