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3日,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式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举行,“武警部队... [详细]
生命的活动在体内渐渐恢复。
我这是在哪里?脑子里有了些零碎的记忆,中国远征军入缅抗战,野人山,女野人的恶作剧,女魔的丧命棍,巨石的夹缝……莫非我到了阴曹地府?鬼卒正在给我灌迷魂汤?
我不能死,我还年轻,我要回到7连的弟兄们中去,要回祖国,要承欢父母膝下,要……
我猛一挣扎,顿觉得浑身筋骨疼痛,四肢软弱无力,连眼皮也疲软得抬不起,后脑勺一阵钻心的痛,使我又昏迷过去。
……
那人又要我喝了几口装在一个小竹筒里的流汁。这也是一种特效滋补药,就像中国人浸制的药酒。不是特殊关系,部落首领决不轻易施人。我更加觉得神奇,喝下去,神清气爽,浑身有劲,比先前躺着时喝的还管用。他的介绍起了精神疗化的功效。
山寨里阴暗下来,劳作了一天的克钦人在各自的窝棚里快活地叫喊、嬉笑,不时传来女人放肆的呻吟、荡笑。我身边的这人却响起了鼾声。
深夜,到处一片宁静。深林中偶尔传来一声声怪兽凄厉的啸鸣,令人毛骨悚然,似乎在传递着什么凶险的讯息。我躺在那人身边,被鼾声吵得一刻也没有眨眼角,焦虑得度时如年,几次想摇醒他,终于忍住了。
他总算醒来了,叫我起身,摸索着在身上捆扎着两个竹筒和皮袋,背上弓,用张兽皮裹住头,拿一根长矛,也递给我一根齐眉棍,轻声吩咐道:“跟着我,小心下梯子,千万别发出声音。”
我们从巢上下来一前一后,弓背弯腰,左拐右绕,离开了那片部落村寨,在密林深处逃奔。
“嗷——”忽听得身后一片混喊,震得树林山鸣谷应,那声音充满愤怒,透着杀机。我不由浑身一阵哆嗦,牙齿打战。那个人也惊得“啊”的一声:“一定是哪个骚货吃醋了,爬到我棚子里不见我,告诉了萨巴姆酋长。”
“怎么办?”我舌头发抖。
“快跑,过了那座桥就好办了。”他拖着我的手,在他熟悉的路径上奔跑。
喊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映现出树木的轮廓,那些野人显然是径直追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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