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372潜艇为何牛：靠关系的无能者留下 我就走

——海军南海舰队某潜艇支队372潜艇官兵的故事（中）

杨燕群 李 唐 高 毅

■时代先锋

潜艇有三怕，一怕掉深，二怕进水，三怕起火。372潜艇在几百米深的海底，已经形成了掉深惯性、舱室进水、失去动力的情况下，两种最危险、最难处置的险情叠加，他们把握住了黄金三分钟，安全浮起，靠的绝不是运气！

按照规定，遭遇此等情况且主动力丧失是可以返航的，然而，372潜艇经过科学论证之后，克服重重困难，继续向任务海域前行并圆满完成了任务，创造了我国乃至世界潜艇史上的奇迹。

深海杀手锏是如何炼成的？让我们走进372潜艇这个英雄群体，探寻奇迹背后的故事。

训练摒弃豆腐上磨刀

那次险情发生时，主机舱里一片水雾。在几百米的深海，进水压力相当于几十个大气压，水柱猛烈到可以冲到数百米高的摩天大楼楼顶。在看不见、听不清、站不稳的情况下，当更的陈祖军、朱召伟和毛雪刚3名战士，依靠平时练就的娴熟技能，不到2分钟就封舱并关闭40多个阀门、关停14种电气设备。支队长王红理告诉笔者，如果犹豫一两秒钟，结果可能就不一样。

封舱就意味着切断了退路，而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全艇。笔者问当更的战士，当时在想什么，回答都很一致。陈祖军淡笑说：“断电、堵漏、封舱……都是按平时训练时做的，当时没想太多，如果考虑生死，稍微犹豫，动作就不会这么快。”轮机兵朱召伟也如此告诉笔者：“当时什么都没想，几乎所有的动作都是凭肢体记忆‘盲操’，长期的训练就是要练成条件反射，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熟悉艇上的装备。”

扎实的训练在关键时刻救了大家的命，平时训练严一分，战时胜算多几成。艇长易辉告诉笔者，在平时训练中，越是基础科目越是扎实去训练，越带战术背景越是多练几招，越是风险项目越是从难从严。每次出海训练都设置不同训练科目、训练内容，损管操演设置舱室进水、设备起火等叠连险情，海上训练组织紧急速潜、大深度连续航行，让险情经历在平时、化解在平时。

训练多一些出人意料，打仗就少一些意想不到。2013年，372潜艇计划参加鱼雷对舰攻击科目考核，结果出港不久，先是要求他们紧急规避“敌”反潜编队的搜索攻击，紧接着又通报鱼雷攻击方案无法按原计划实施，要求进行手工绘算……整个考核过程一波三折。这些突发情况都是考核组临机出的“附加题”。官兵反映，尽管考出了一身汗，但离实战又贴近了一大步。

技不如人就走人

一流装备需要一流人才，过硬艇队必须人人过硬。钢铁巨鲸卧虎藏龙，艇队人才队伍实现了由操纵型、全训型向作战型、复合型转变，不仅有“舱段达人”练仕才、“操舵能手”张洪来、“雷弹牛人”余文武等尖子人才勇挑大梁，还有一批“潜构通”“管路通”“电气通”等专业骨干崭露头角，30%以上的官兵能盲操、能自修、能教学，90%以上的官兵能胜任两个以上岗位。

372潜艇的牛人很多。不牛不行，因为技不如人就得走人。

有一年年底，艇队有个业务能力一般的战士，自认为“有关系”，声称转士官没问题。一个同年兵得知后，径自找到艇领导：“如果他留下，我就走，我不能把命搭在他身上”。对此，艇党支部明确表态：艇队是百人一条命，留下来的必须个顶个，谁有关系也没用！

后来，这个自称“有关系”的战士因为专业考核不达标，未能留转士官。

“百人同操一条艇”，哪个战位都不能弱，只要有一个人操作不当，就会影响整个潜艇的安全。在372潜艇，损管操演、理论考核、封舱灭火、部署操演、紧急拉动……科目随你点，人员随你抽，没有过不了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