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学到哪怕是来到最陌生的地方,你也会爱上它。回头看刚来北京的那几个月,当时一想到别人要用像狗吠般的语言跟我说话,就害怕。想到我曾经那样看中国人,让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们的食物和深不可测的表情曾经让我害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看来变得温和?是在邻居闲聊时的普通话听起来不仅不再刺耳,而且成为了我后来所珍惜的一种令生活宽心的背景声时吗?
后来我知道了,不去了解就盲目厌恶的做法是极其荒谬的。哪怕是一些表面上看来陌生、让人害怕的东西,亲近感的获得也会比你想得容易。转个弯你就能找到它。
最后一点,我重新学到了大学时代哲学教授们说过的话:匆忙得出的结论以及人云亦云的东西都是不可信的;真相总是难以触及,而且真相很少只有一个。
这些年里,许多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对我所经历的事情进行妖魔化或者颂扬美化。但随后,我又会突然不敢确定之前所得结论的道德基础。我意识到恰如桑卡兰教授说过的:我很擅长“质疑”,却不擅长得出肯定性的结论。或许这是一件好事,不过从另一方面说,它或许不是。
撰文:帕拉维·艾亚尔(Pallavi Aiyar)
一名叫诗拉·巴特的印度总编辑访问中国11天。她是出访中国的17名印度女记者团成员中的一名,访问了上海和北京,也体验了从北京到拉萨的令人激动的4000公里火车旅行。从对中国的最初印象开始,诗拉讲述自己所看到的中国,以及对印度意味着什么。
在访问北京、上海和拉萨前,我对中国的概念是一个没有民主、领导人没有同情心的国家。
我原以为,中国的工厂老板剥削廉价和贫穷的劳动力,生产出来的产品主要用于出口。
我原以为,他们的经理就像机器人,没有我们的Gurucharn Das或者Jaithirth Rao那么有创造性。
我原以为,中国的专业人员在工作中遵守纪律,中国人总是服从政府。这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