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指这个国家，而是指这个政府，指这个制度，安排人民生活其中的这些制度，它的优和劣。不指这个，国家很虚渺很虚幻，是一个我们摸不着看不见的一个东西。所以我觉得就是说，我相信我们可能很多人所说的这个爱国，可能更多的他其实他内心中也知道，这个就是说，我们可能爱不爱国也好，或者怎么样爱国也好，或者是我们应该怎么样来爱国也好，我们是跟这个政府在打交道，跟这个制度在打交道，我们是评判它的优点和缺点。我想就是说，我们要有一个靶子，而不是我们在这里谈，爱美国，爱法国。
王志安：我觉得你这样说，一个国家概念，我理解，它其实有多重含义。你刚才是把它窄化为了制度、政府。我个人觉得其实国家肯定不仅仅如此。比如还有文化意义上的国家，像我们每个人都使用汉语，那我们看到唐诗宋词，吟诵那些诗词的时候，我们在文化体验上我们是个中国人，一下子就会产生共鸣，对吧。我们会欣赏汉语，汉语本身是我们文化上的，有人说是故乡。我们就是英语学的再好，我们看到英语的时候也不会产生这种情感体验，这个是文化中国，我觉得。当然也有，比如说制度中国，我们对这个制度方面的东西，当然还有其他的。
所以我觉得我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实际上可以从多个纬度去看这个问题。如果从制度角度来讲，当然如此。制度肯定有问题，我们可以批评，其实文化上也同样。就像鲁迅先生当年批评中国的文化是吃人的文化的时候，我认为他也是因为基于对中华的爱，对中国的爱才这样的。所以我个人觉得，批评从来不是所谓不爱国的方式，不爱国的表现，它甚至是爱国的表现。但是关键是像今天这样一个社会，你用什么方式批评，我觉得可以讨论，不管是在制度层面还是在文化层面。你像鲁迅先生批评传统文化，应该说是非常激烈的一个人了，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说鲁迅不爱国，对吧。
章文：当然，鲁迅生活在民国，而那个时候确实没有人说鲁迅不爱国。但是现在中央电视台可以当着大街上拉着一个人，可以直接说爱国的形式是什么，你爱不爱国之类，这之类的话。因为相比之前中央电视台说你幸福吗？你幸福吗，那个我可以接受，因为是发自人内心的这样的一个感受，你可以说你不幸福，对不对。但是要记住，中央电视台拉着你在街头说的时候，说涉及到爱国的话题的时候，你能说你不爱国吗？你敢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