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国是开放还是封闭我还真不知道。表面上看上去我们好像政治氛围很紧张,左右之争,官方高度敏感,民间高度的激化。但其实这是由于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好的论述系统。我们如果能找到的好的论述方式的话,其实上上下下都是有一个开放的耳朵,甚至有一个开放的心灵。因为什么?因为我们面对的问题是一样的大家都很茫然。就刚才我举出的市场经济发展到今天,我们这个房子怎么造?大家都在找,只不过一激烈以后大家都回避,一回避以后大家就拖延了。我们好多改革是拖延了,对问题的讨论去思考也是拖延了。其实要找到好的论述方式,开启一种好的讨论问题的环境,上上下下愿意倾听专业的分析。这个是我觉得我们每一个论述者,评论者需要找到的方向。我甚至举了一个例子就是吴敬琏老先生。我是非常敬重吴老的,吴老曾经是我节目多年的嘉宾。他年纪很大了,自己亲自来上我的节目。比如吴老有一个论述方式,我作为后辈提出一个质疑。比如他提出几次,他说我们现在是全国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其实他相形之说的是我们在市场发展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偏差,造成权力,用我们今天李克强总理的话说,政治跟经济,政府跟市场之的关系没有理好。但是吴老就用了一种权力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权贵资本主义,用这种方式概述。听了一些草根觉得很爽,但是你能够开启一种好的氛围吗?我们的精英阶层,我们的权力阶层能就国家资本主义,权贵资本主义,愿意跟你进行对话吗?当然我是后辈我完全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我有时候在我的节目当中用半诙谐的方式称我们的今天的市场经济是一种非典型市场经济。
十年前北京有非典,因为感冒病我们到现在都不能它是啥。所以我就称今天中国是非典型市场经济。非典型市场经济背后其实就是,大家很好奇就会问,那你就说典型市场经济应该是什么?那就让我们坐下来看看市场经济应该具备一些什么要素。因为市场经济远不是市场与经济一结合就是市场经济。我们过去二十年可能就以为我们把市场和经济一结合就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一定是包含着政府跟市场的作用,它的关系怎么理顺,社会自治的作用在那里,法治的作用在那里,一个四位一体的过程。一个完整地过程才是一个成熟的市场经济。当然不一定用非典型市场经济,我们可以用其他的话,反而总而言之我们用词也好,论述的方式也好,一定要非敏感,去敏感化,但是一定要切中问题的核心。我们如果能够找到这种论述方式的话,其实我们可以集左右于一起。,其实我们看到的问题是同一个问题。我们把它高度地去敏感化了。所以不太同意刚才锡进兄说的,我们不要去讨论这个问题,但是我又同意你,无论是宪政还是普世价值,现在都是高度政治化,高度敏感化,我们换一个方式。其实我们就是在寻找一种房子,一个框架。但是具体的用词怎么用词我们大家可以一起思考。
比如说我们经常跟一些朋友说NGO,我们很多朋友说是“非政府组织”,就变得敏感了。我们的公安部门紧张了,公安部开始也紧张了,很多部门也紧张了。因为在今天中国市场经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的过程中,我们的政府官员还不理解什么叫非政府。他们往往以为非政府就是反政府。因为过去我们是高度被政府管的。所以你把NGO翻译成非政府组织,在我们很多思维还没有转过来的官员当中,就说反政府组织。于是我们的警察朋友们,公安部门就开始起劲了,他们可以拿到经费了。其实换一种方式,民间组织不是很好吗?其实一个好多的纷争,有时候你假如用一个好的词,用一个好的方式,其实就可以把它去敏感化。其实今天我们需要,我不知道锡进兄是不是认同我的观点,因为最早我的本行是语言学,所以我觉得语言学,其实有时候如何去寻找词汇把里面的语义结构去整好了,弄出来一个去敏感化。但是它又让大家觉得确实在谈问题。核心一个词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