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于2002年的香格里拉对话,由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发起,在新加坡政府的支持下,已成为当前亚太地区安全对话机制中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多边会议之一。
约翰·奇普曼:我想各国国防部长都很谨慎,敏感议题会私下讨论,而在正式公开发言时强调各国自身立场,我认为海事纠纷的挑战性在于厘清各国立场,以及宣示领土主权的技术层面,是按岛屿、礁石或地貌特征来确定领土,这在国际法的应用上很重要。而12海里的领海规定或是专属经济区的概念,又是否适用于这些岛屿、礁石主权归属的判定,这些细节值得各国讨论。但我认为香格里拉对话会肯定能推动各国交流理解,尤其是避免海上的冲突,或是当两国军方保护各自宣示主权的领土时,如何应对较为适当。
邱震海:我知道你很难真正量化评估会议对国家间互信度的改善作用,如果很难量化判断,你是否看到各国首脑国防部长从香格里拉对话会中获得了国际成果?这些有领土纠纷的国家间因交流而提高了多少互信度?
约翰·奇普曼:用行动表达意见是最有效的,而各国都争相出席对话会,有时我们还没寄出邀请函就有国防部长先确认会出席,还会提早确认会议日期,这代表他们很重视这场活动。我们估计在香格里拉对话会期间,举行了180至200场双边会谈,各国也以不同的形式举办了许多场三边会谈。对话会闭幕时大多数国防部长都累坏了,因为参加了很多双边多边会谈,而且越来越多的政府代表做好准备才来出席对话会。而不止是来握手闲聊,他们带着特定议题来讨论,有时甚至会签订谅解备忘录,也会在对话会上签订各类协议,我认为大家把这个高峰会当作激发行动的活动,借以关注自身国防外交政策。
邱震海:你如何解释欧盟提高参与香格里拉对话会的现象?在以往欧盟主要成员之中仅一两国会再国防部长出席,但这次全都来了,德国、英国、法国防长,甚至阿什顿女士都来了,你怎样解读这个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