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60年代,苏联霸权主义思想太过咄咄逼人,激发中苏两党大论战,之后,苏军在我东北方向的珍宝岛、西北方向的铁提克接连发难,几乎酿成大规模战争,这就促使我国从
这里还要交待一下坦克。为了和坦克加强协调,每辆坦克外面有一个拿着对讲机负责为坦克指引目标的战士,怕坦克行进中把他颠簸下来,这个战士是用绳子绑在炮塔上。那晚,坦克与我们失去联系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大显神威,一路猛冲痛打,所向披靡。冲入敌炮兵阵地,见到敌人就碾,见到火炮就压,见到汽车就撞。敌人如火燎蜂房,一阵哇哇乱叫,连滚带爬,四散逃命,6台汽车、2门火炮变成了废铁。我还记得有一辆坦克上负责指引目标的是一名广东惠州籍姓朱的班长。坦克回来后,我们都以为他必死无疑,谁知到坦克后一看,他居然毫发无损,只不过被震昏了吊在坦克上,真是一件奇迹!
上午,连长带着我们几个还活着的班排长到营指挥部,大家把战场上遇到的和看到的一股脑倒给了上级首长。重新审定高地的位置,从发现的敌火器配置,可以推定 “探某”高地的防御之敌决不是原先设想的一个加强连,而起码是一个营的兵力(战后从缴获的敌人资料证实了是越军的一个小团,即我们分析的一个加强营)。由于高地上山头的高差不大,地图的10米等高线只能标出五个山头,而实际上该高地是由二十三个大小不等的小山包组成。
下午,连里从兄弟部队补充来五十多名战士,他们带来了我们急需的弹药。
20日晚9点,师团炮群对“探某”实施炮击,我们第三次对“探某”高地发起了进攻。战斗打得异常激烈。
为了给炮兵指引目标,二班副班长小马主动请战,他从军械员那里领了几个装满曳光弹的冲锋枪弹夹,很快地消失在夜色里。在小马的指引下,敌火力点一个接一个地被我炮兵摧毁,敌一座弹药库被击中燃烧起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火光下,我们高呼着拼死往前冲,每个人都不愿意拉在后面。
小马右眼圈黑青着回来了,是被敌高射机枪子弹崩起的石块砸伤的,连长乐得裂开嘴冲他直笑。就是这个连普通话都说不清楚的广东四会籍的农家子弟冒着极度的危险,在离敌火力点最近的距离,最正的角度,用曳关弹连续对敌火力点射击,为炮兵指引目标,扫清了部队前进路上的障碍。打过仗的人才会知道,他这样做,等于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上。战后,小马被中央军委授予“一级战斗英雄”。
凌晨1点,我们攻下了“探某”高地,肃清了躲进坑道的残敌。至此,对越自卫还击战广西方向第一战役胜利结束。
23日,我被提为排长。
那一天,连长带着团干部股长到班里,他们指着我嘀咕了一阵。连长走过来,扔过来一部884连排指挥机:“二班长,命令你到二排当排长。”那时我才两年兵龄,刚刚摘掉“新兵蛋子”的帽子,心里着实慌张。但战场上没有条件好讲,我只能默默地接过指挥机,向连长敬了个礼,上了二排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