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除了娼妓的情绪,站岗的解放军战士的情绪也需安抚。据柯岩后来回忆,每次所里开会,解放军战士都哭,因为许多娼妓佯装不小心,往他们身上泼脏水,然后凑过去摸他
观剧之后,教养院组织小组讨论,娼妓们开始抹着眼泪主动诉说自己的身世。
最难改造的是“头等娼妓”和“二等娼妓”,她们人数多,风华正茂,有点文化,学过吹拉弹唱,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资本家、美国军官之类的中上层人物,收入颇丰。对她们来说,仿佛无苦可诉。
据作家柯岩回忆,教管员们从三四等老病娼妓中请了一些人来和她们谈心。
老妇们先对她们发出赞叹:姑娘你好漂亮!接着顾影自怜一番:谁没有过花一样的年纪呢?然后说:不错,姑娘们现在是有模有样,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们能年轻多久?“你知道八大胡同当年有个喜连红吗?——那就是我。”
原来这些老妇都是当年在八大胡同红极一时的名妓。她们回忆起当红时的风光和得病之后沦为四等娼妓的惨痛,号啕大哭。
教管员们还带这些头等娼妓和二等娼妓去参观三、四等娼妓住的“白房子”“老妈堂”“烂土坑”。
“我们所里有六个头等娼妓,都是苏州的,有的是逃难来当的娼妓,有的是被拐卖的,后来她们和别的娼妓一样,自己组织起来烧水,打扫卫生,安排值班表。我们就很省心了。”裴棣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诉苦运动之后,教养院安排了对个别恶劣领家、老板的批斗会。“最大的一次,是斗争外号叫‘母老虎’的领家黄宛氏和娼馆老板‘活阎王’黄树清的大会。”张洁珣回忆,“批斗会上,有娼妓要冲上去打他们。”这两个人最终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