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除了娼妓的情绪,站岗的解放军战士的情绪也需安抚。据柯岩后来回忆,每次所里开会,解放军战士都哭,因为许多娼妓佯装不小心,往他们身上泼脏水,然后凑过去摸他
“有些小商贩来卖东西,也允许她们拿自己的钱去买。”陈心濂回忆。除了不能走出院子,娼妓们在教养院没有受到任何约束,她们穿自己妖冶的旗袍、化浓妆、留飞机头、给老相好写信,都没人干涉。
除此之外,北京市政府还组织了北大医学院、性病防治所等单位给娼妓们治病。经检查,1316名学员(包括后来收容的暗娼)中,有95%以上的人患有性病,还有人患有梅毒、淋病、第四性病等多种性病,连9岁的小孩都患有性病。
“政府从国外进口了13000余针盘尼西林给她们治病,总共拿出1亿多元(折合12万斤小米)。其实当时国家财政还很困难,干部当时都是供给制,没有工 资,女同志每人每月才有五角钱的卫生费。”张洁珣说,“病情较轻的,就在院内治疗,病情严重的,就送到医院治疗,反正一定要治好为止。”
在裴棣所在的二所,年轻的孟睿半年后离开教养院时,发现自己患上了结核性脑膜炎,后来去世。
葛翠琳也得了结核病。“极有可能就是在教养院被传染的,但后来她们去看病,也没用过盘尼西林这么好的药。那批药就是专门给娼妓治病用的,用完就完了。”裴棣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尽管情绪渐渐安定下来,许多工作着手起来仍困难重重。柯岩到教养院不久,接到了给娼妓们建立档案的任务,要弄清她们的真实姓名、年龄、何方人氏、家庭出身等。谈话常常这样开始: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
“哎,同志,你不懂,自古红颜多薄命,我不是长得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