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郊那座戒备森严的什仿院,里面关押的到底是谁? 1969年初春的北京西郊,春寒料峭,阵阵刺骨的寒风卷着沙砾,摇撼着路旁的大树。这一切,使得位于海军司令部和
按照规定,彭德怀和其他监护对象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放一次风,每次时间一般在15分钟左右。
放风时,他由带班员或哨兵领到屋后的一块空地,哨兵拣起石块或树枝在地上给他画一个大约一间屋子大小的圈子,哨兵讲一声:“就在这圈内活动吧。”他就只能在圈内走动走动,不能迈出圈外半步。
彭德怀又要被带去审讯了。
中央专案小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提审彭德怀一次。通常是上午早饭后,一辆红旗轿车驶到一号门前,将他和负责监护的哨兵一起带走。这一次,正好茅飞值勤。轿车驶到五棵松后,一直向北,开到四季青公社的一个农村小院的院门前。
茅飞想跟着彭德怀进审讯室,被—名长得白白净净的专案人员挡住。他只好立在院墙外等着。彭德怀被带进一间很大的房子里。专案组的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张咖啡色的油漆办公桌。
彭德怀坐在特制的约半米长的木凳上,凳子用黑漆刷得油光闪亮而且较高,彭德怀坐在上面好像是半坐半站着。
每次审讯,彭德怀总要和专案组的人发生争吵,往往气得面红耳赤。
凡是当老百姓用不着的东西,彭德怀都上交中央了。
转眼到了盛夏,骄阳似火,烤得人汗流浃背。彭德怀的监护房里,更是闷热得就像一个蒸笼。彭德怀穿着裤头、汗衫,还是不断地用报纸当扇子扇风。
自从被打倒受监禁后,他身上就患了皮肤病,尤其是夏天更严重。每次洗澡后,他都要浑身涂上药膏。背上够不着,茅飞就进来帮他涂,还常劝他给中央写个报告,请求住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