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3月13日晚近14日凌晨零时,我已入睡。突然家中电话铃响了起来。这不是午夜凶铃,一般都是有紧急采访的事找。一接听,原来是《羊城晚报》报料热线值班编辑方洪婷打
10分钟后,她带出两名女戒毒人员,阿文说前面那个叫范X雯(1989年开始吸毒),也是广州人,家住在越秀区某街。然后她与小范隔着隔离玻璃用通话器通 话,指指我们说:“这是带我的大哥,人很好,你放心跟我们出去啦,出去后不用站街接客的,比较自由。”范点头同意跟我们出去。
她后面是个一见就看得出是尚未戒除毒瘾的女人,我们说后面这个长得太难看,出去站街没人要,得去换几个靓一点的来。过了十多分钟后,“阿顶”再带出两个女人,我们佯作选择后“挑中”一个叫董X玲的(8年吸毒史)湖北宜昌女子。
回到接待室,值班人员开出两张写成是交伙食费、治疗费的条子,叫我们到工人疗养院大门口边的一个小卖部交买人的钱,然后再来领人。
我们去那交了钱后,小卖部的人开出四张单,回来的路上,碰见被几个鸡头围着往外走的开票财务(后警方查明此人为谭鼎新),他拿走其中两张单。我们凭另两张单去接待室领走了范、董二人。
所长罗贤文说:“过几日你们再来,我们这里还有几个更漂亮的妹仔,也是这个价钱,到时你们再来挑。”我们一语双关地表示:“一定还会再来的!谢谢所长。”
回到广州市内,我们把三名女子安置在报社附近的一家招待所住下,并安排两名报社女职工陪同。在记者对她们做采访笔录时,三女子痛陈在长洲戒毒所的非人遭遇。
阿文和小范拉起衫,给我们看她们身上密密麻麻的溃斑,那是拜进所后每天强迫进行的15—20小时穿珠(做手工艺品)劳动所“赐”。那珠子都是用氨水泡着,她们被逼着进行毫无保护的强制劳动,毒水使得几乎所有在长洲戒毒的人员都产生皮肤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