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海上阅兵在民众中掀起狂欢。一位海军大校打来电话,声音平静,嘱我去中华世纪坛看看。“北京有天坛、地坛、日坛、月坛,观念非常明确,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在世纪坛
终于休假回到家里,一个胖小子好奇地打量眼前这个陌生人。老王一把抱住孩子,孩子却大哭起来。妈妈来劝:宝宝别哭,这是爸爸,爸爸回来看宝宝了!小家伙不听,手一指旁边电话,大叫:那才是爸爸!
我在永兴岛住海军招待所,白毛巾用一次就变黄。后来得知,岛上缺淡水,这是收集的雨水,净化后使用。西沙有全军唯一有正规编制的一个雨水班,两个人。
战士们洗澡,雨水都用不上,得用岛水。那是岛上的地下水,由海水经过珊瑚砂石的自然过滤而形成,又咸又涩,刺眼刺皮,因色泽浑黄而被戏称为啤酒。
除永兴岛外,西沙的小岛上人都很少。“苦不怕,累不怕,就怕寡闷!”驻防官兵就那十几个,相互早看腻了,于是连天上飞过只鸟,都要猜是不是双眼皮。数过眉毛,各人有多少根眉毛“大伙儿门儿清”。还比过撒尿,看谁远。
于是有了“小岛综合征”一说:眼发直、话不利索、常一脸茫然。症状往往随着年限而加重,一级士官是一期症状,二级士官便是二期……到了四期、五期,基本上下岛后像个傻子,过马路不看红绿灯,和人说话“对不上点儿”,得适应很长一段时间。因此西沙的兵,苦是苦,好多人待习惯了反而不愿意走。
因为寂寞,小岛上多会养狗。狗们也晕船,也会得关节炎,还会得抑郁症。某岛的第一条狗,名叫阿黄,战士们都愿意把心里的秘密说给它听。然而不久后,阿黄越来越闷闷不乐,并开始绝食。大家想尽办法,但最后阿黄还是用跳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