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司令哈里斯18日在东京接受日本媒体采访时,就菲律宾的救援活动表示,美国和包括日本自卫队在内的盟国之间的合作进展顺利。
(一)确定大国关系的议题和议程。在复杂纷繁的大国关系中,找对主要议题和准确定位议程极为重要。一方面,大国关系的基础在双边,充分实现互利共赢和管控分歧的重点也在双边。因此,中国把中俄关系列为优先考虑并将其视作战略依托,把中美关系定为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把中欧关系定为战略借助力量。另一方面,大国关系的增长点往往又在多边、地区和全球性问题领域。进入21世纪以来,各大国在共同应对恐怖主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金融危机、严重自然灾害、气候变化、能源资源安全、粮食安全、公共卫生安全等全球性问题上的合作取得了相当的进展。
诚然,大国在多边、地区和全球互动因事、因时、因国而异。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发展中大国和西方大国互动的重点是国际体系的改革和权益的重新分配。中国、印度及其他大国互动的重点是维护和争取自身崛起的良好国际环境。中俄互动的重点是发展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中欧互动的重点是国际规则和规范的制定。
但是,中美因其特有的国际地位和影响而使双方互动举世瞩目。中美自2010年以来在亚太地区的议题、议程设置和排序上产生分歧。美国提出以军事安全为重心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实际上含有针对乃至遏制中国的战略意图。中国认为,亚太地区的重点议题是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政治稳定,所有相关国家都应把关注重点放在地区合作机制上。习近平指出:“对亚洲来说,发展仍是头等大事,发展仍是解决面临的突出矛盾和问题的关键,迫切需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在此基础上不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22)鉴于亚太地区是中美互动的主要地区,因而双方的良性互动也就成为新型中美关系的重点之一。
(二)新型大国关系需要通过具体政策予以实现。作为世界大国,既要有登高望远的战略,也要有脚踏实地的政策。2012年是美国、中国、法国、日本、俄罗斯等大国的选举之年,2013年则是世界大国外交进入意义深远的开局之年。由于选举驱动政治,一些大国政府把政策置于战略之上,他们迫切需要能够迅速奏效的政策以争取民众的支持和自身的连任。因此,建立和推进新型大国关系首先需要给各国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当前大国的政策汇合点和分歧点都集中在经济增长、转型创新和就业保障;其次是有效应对日益严峻的全球性问题和世界热点问题,如金融安全、粮食和食品安全、伊朗核问题、朝鲜核问题等;最后,当前世界各大国之间现有的各种战略对话机制,大都也需要落实为具体成果上,中国和美国以及欧盟的战略对话机制、金砖国家的峰会宣言和行动计划、跨大西洋联盟的战略合作等,都需要落到实处。
(三)协调双边和多边的政策互动。当前大国外交和国防部门的多边政策磋商仅限于盟国之间,如北约、美日韩的“2+2”等。在增进中美战略互信的具体做法上,澳大利亚前总理陆克文建议两国定期举行首脑会晤、指定外交代表、确定主攻的全球性议题、加强亚太地区经济安全机制和稳定两军对话等。(23)这些都是值得借鉴和思考的。为此,中国要在建立和推进新型大国关系时加强与相关方的政策磋商和协调,作为起步可以先进行大国间政策规划司局级对话,增加相互信任和熟悉度,以此逐步上升到外交、经济和国防等内阁多部门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