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中国的预警机和隐形机的突然出现,其中没有任何过渡和衔接过程。
我屏着息,将飞机左倾以免撞上山坡。我告知帕特:「起落架放下。查验降落步骤。」帕特的双手在座椅两旁摸索。他着急地问道:「查验单呢?」结果,查验单已 经跟机密资料一起丢了。我说:「帕特,之前我们是在状况五。下垂翼保持向上。起落架放下。」帕特伸手抓住轮胎形的起落架把手,并往下扳。
我们三个屏息看着仪表板右方的起落架位置显示器从「上」转变成「下」。由于机鼻不见,起落架放下的声音比平常来的吵。看来,起落架并未受损。
从撞机那刻开始,一直存在我心中的那股恐惧感终于解脱了。我了解到,我们可以存活了。
我喊说:「现在,我们有三具放下并锁定。」「没错,」他说,即使在一片气流吵杂声中,他的声音也明显含有一股解脱感觉。
我在约五百英尺高度转弯,并朝北准备再转弯飞回降落。因为无法与塔台通话,我无从得知
风险降陵水几经折腾落地
我轻踩制动器,放缓飞机速度;跑道很颠簸,方形水泥块的隙缝中出冒出小草;左前方,两辆满戴士兵的绿色军用卡车驶过霉迹斑斑的黑色塔台。
我跟帕特里克与麦洛斯说:「看来他们已在等我们。」
帕特里克说:「他们大概侦测到我们发出的求救号。」
显然对方知道我们要来。杰弗里曾看见没摔下去的另架歼八跟我们平行了几分钟,后来便向西北飞,朝海南岛飞去。
我们快到跑道尽头时,一名穿短袖、凉鞋的瘦男子,走过来挥手示意要我们滑行。他拚命挥动右臂,要我们向左滑行到停机坪,卡车这时已开到前方,士兵纷纷跳下来。大约三分之一携带AK四七冲锋枪。我听从那名男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