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大后,越共政府长期把她当做意识形态宣传工具,在大学修医学专业期间,经常被政府要求回到村里拍电影,接受采访,潘金福显然对这种生活不满,希望摆脱“宣传工具”的角色。当然这也使她受政府重视,后来得以到古巴哈瓦那大学深造,并在哈瓦那结识了后来的丈夫裴辉全。
1992年,潘金福与丈夫借外出渡蜜月机会,飞机在加拿大加油时,夫妇二人逃离飞机申请政治避难,后来定居多伦多。
潘金福悲喜人生
据丹妮斯·约翰逊为潘金福写的传记所言,夫妇俩本来在加拿大默默无闻生活,谁也不知道她是当年轰动世界照片中的人物。1995年3月,英国《星斯日邮报》披露了这则消息,又把新闻转让给多伦多的《星期日太阳报》,该报花了两个整版报道此事,还刊登了她在多伦多推着婴儿车及父母亲在越南泥房子前的照片,潘金福重新走进人们的视野。
潘金福此后广泛参与国际公益活动,一一拜会了当年救治过自己的医生、记者,重叙前情。1996年美国退伍军人节,她在越战纪念碑前面发表演说:“我们不能改变过去,但每一个人都可以为缔造未来的和平而努力。”
这次演讲还引发了一段趣事,一位叫约翰·普拉默的美国越战老兵声称,他是当年下令轰炸展鹏村的人,要向潘金福致歉。随后他们被安排了一次简短的会晤,潘金福表示宽恕对方。加拿大电影摄制人把这次会面制作成纪录片,轰动一时。
潘金福其实被普拉默和越战老兵纪念馆的创建人斯克鲁格斯消费了,她本人对细节并不知情,记忆被普拉默等重新塑造。这出戏一上演,激起了好多美国人对潘金福的歉疚感,纪录片不仅四处卖钱,相关组织获得了大量捐款,本来有些落魄的普拉默也沾光走红,又是出书又是演讲。
此事很快引起争议,包括黄幼公在内很多知情者、当事人、老军人纷纷参与澄清,一些媒体和专业人士亦介入调查。普拉默编造的颇多古怪离奇细节,均被揪出来曝光。